虽然迟到了但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因为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我以为能写完，没想到低估了自己瞎比比的能力，最后一章这几天应该就可以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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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蓝曦臣宣布下课后，听学门生随意地将桌上的物品一股脑儿地拨进书袋，匆忙起身，像饿了三天的猪一样冲向膳厅，他们发现今天膳厅门口张贴了一张公告，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今日特供：云梦江宗主限量版手打鱼丸，只限今日，先到先得，打完绝版！”一看到这消息，众门生顿时骚动起来：
“江宗主做的鱼丸？真的假的啊！”
“喷火龙还会做吃的？厨房不会被炸啊！”
“但我竟然好想尝试怎么办！”
“我也想吃吃看，走走走，等会就要被人打完了！”
果不其然，门生都对江澄亲手制作的鱼丸充满好奇，排在队伍前面的几乎每个人都要了一份，蓝曦臣来用膳时，也看到了这份公告，他路过门生餐桌时视线随意扫过，看到许多人盘中都有鱼丸，虽然还没尝到这鱼丸的滋味，但看众人的表情，蓝曦臣觉得味道应该是挺不错的。
蓝曦臣突然听到了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回头一看，是魏无羡。
魏无羡说，蓝大哥我给您留了菜，咱们去隔间吃。
膳厅有几个单独的隔间是给蓝曦臣、蓝忘机他们用的，最开始是因为觉得和小辈们坐在一起用餐不太合适，可事实上隔间使用率并不高。
魏无羡爱热闹，吃饭时常和门生们坐在一起闲聊，蓝忘机也会跟着坐在旁边，不过偶尔蓝忘机会被魏无羡赶到隔间去吃饭，因为他嫌门生因为蓝忘机在场而过于拘束，蓝忘机倒也不在意，乖乖地去了隔间，他觉得吃饭时清净点没什么不好的。
蓝曦臣基本上是坐在外边和门生一起用膳的，虽然他吃饭时不怎么说话，但也觉得还是热闹些好，而且他与蓝忘机他们吃饭的时间不一定能凑到一块儿，一个人坐里边吃难免有些冷淡。
蓝曦臣刚刚本来是想坐外面吃的，但既然魏无羡都说为他留了菜，那蓝曦臣也不拒绝了，自从成了一家人后，蓝曦臣不再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如今什么事情一句“谢谢”就够，不会再讲多余的客套话。
蓝曦臣跟着魏无羡走，想起了“江宗主的手打鱼丸”，便想问问江澄是不是来了，刚一句“无羡，江宗主他...”还没说完，蓝曦臣就看见了坐在隔间里的江澄和蓝忘机。
“泽芜君。”“兄长。”江澄和蓝忘机起身道。
蓝曦臣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满桌的菜，道：“江宗主，忘机，你们都还没吃吗？”
蓝忘机道，在等兄长。
江澄道，江某冒昧来访，还望泽芜君见谅。
蓝曦臣笑道，今日一直忙于授课，不知江宗主前来，是蓝某招待不周。
魏无羡觉得他俩太磨叽，便招呼道：“好啦好啦，我们先坐下吃饭嘛——蓝大哥，您看，我们特意为您留了一份江澄亲手制作的鱼丸，可好吃了，外面的门生都抢着吃，还有几个胆子大的跑过来问江澄能不能再做一些呢！”
蓝曦臣听了魏无羡的话，便去位置上坐下，其他人也跟着入座，蓝曦臣问：“江宗主这么突然想到给这些孩子做鱼丸了？”
江澄回答道：“之前泽芜君在清谈会上替阿凌出头，江某特来致谢，但江某觉得与其送些琳琅美玉，还不如做些实在事更显诚意。”
蓝曦臣道，其实那天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看不惯这种颠倒是非的做法罢了。
魏无羡乐呵呵道：“咱们先别聊这些，填饱肚子要紧，蓝大哥，我们几个中午已经尝过鱼丸，该换您尝尝看了。”
蓝曦臣道，好，那我就先尝尝江宗主的手艺了，你们也都一起吃呀。
几人便开始动筷了。江澄看似在自顾自地吃饭，注意力却全在蓝曦臣身上，大家对于他做的鱼丸是一致好评，没错，可他就怕唯独不合蓝曦臣口味，他不安地等待着蓝曦臣的反应，连吃下去的菜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蓝曦臣咬了一口，脸上立刻显出惊喜，待食物咽下后他说，很好吃啊。
江澄松了口气笑道，过奖。
吃完饭后，几人便要离开，蓝忘机没有和平时一样挨在魏无羡身边，而是一声不吭地跟上了蓝曦臣的步伐，魏无羡也不上去打扰，和江澄一起并排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
江澄感慨道：“蓝忘机原来这么粘他哥吗，看来蓝曦臣以前没白白对他好。”
魏无羡没回应他，江澄便转头看他在干什么，却发现对方正盯着前面那对兄弟笑得一脸神秘。
江澄皱眉道，笑什么？
魏无羡道，我拜托蓝湛在蓝大哥面前多夸夸你呢，他现在肯定是去付诸行动了。
江澄惊道，不会吧，他会这么好？
魏无羡道，他一开始当然不答应，除非我满足他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不方便透露，但是为了你我接受了，师兄的爱，收好。
江澄感激道，收好了。
虽然答应了魏无羡在蓝曦臣面前说几句江澄的好话，并且要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江澄能够胜任兄嫂之位的意思，但此刻蓝忘机脑中一片空白，毫无想法。
太难了，蓝忘机心道。他根本不想为江澄说什么，更不想让江澄成为兄嫂，他哥这么好，江澄可配不上他。
要不是半路杀出个江澄，蓝忘机连他哥未来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他哥应该先找个和他一样温柔、端庄、贤惠的女子，一同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人再生三个孩子，最好两男一女，而且无论是男是女都应该富养，不可让他们沾染恶习。将来女儿找个自己称心的男子嫁了，长子继承家主之位，次子尽心辅佐，就像自己和兄长一样。
“忘机，你好像有话想说？”蓝曦臣的声音将蓝忘机拉回现实。
蓝忘机点点头。他认为自己不能太悲观，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断袖遍地，就算有，他哥也绝不会是其中一个。
蓝忘机问，兄长觉得江宗主手艺如何？
没想到蓝忘机会主动把话题往江澄身上引，蓝曦臣也只诧异了一瞬便立刻回答他：“江宗主手艺很不错，相当出人意料。”
蓝忘机想，他首先要表明江澄身份实力与他哥相当，显示他俩门当户对。
蓝忘机硬邦邦地开口：“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江宗主身居高位，能有这般手艺实在难得，本以为天下能达到这种条件的除了兄长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蓝曦臣失笑道，看来这次江宗主做的鱼丸相当合你胃口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夸过人。
蓝忘机道：“只是想起了兄长当年亲手为我的鱼糕，很好吃，自从成为家主后兄长就很少下厨，甚是想念兄长的手艺，今日江宗主做的鱼丸让我突然想起过去的日子。”
既解释了兄长的疑惑，又点出了江澄如同兄长一样待我好这个意思，蓝忘机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妙极了。
蓝曦臣眼神中透出一丝欣喜，贴近了些蓝忘机道：“忘机你要想吃兄长做的菜就说，我给你做。”
“不麻烦兄长了，江宗主今——近日待我都很是...和气，他说我要有什么想吃的随时可以准备，而且我看江宗主做得一手好菜，还亲自为门生下厨，想必他平日也相当体恤族人，若是哪家有幸能与江氏联姻，他定能将两家都管理得有条不紊。”
像聪明独立这种个性不用蓝忘机提蓝曦臣也应该知道，现在主要是要让蓝曦臣了解江澄不为人知的一面。蓝忘机认为自己刚才一番话既表现了江澄顾家、有点贤惠的特点，又再一次突出强调了江澄待自己不错，简直完美，接下来只剩暗示兄长把江宗主也列入他的配偶候选人名单了。
蓝曦臣道，忘机你真的那么喜欢江宗主做的菜？
不知为什么，蓝忘机觉得他哥看上去有点失落，但他也没花太多心思去留意，因为蓝曦臣这句话差不多已经往他所期望的方向靠拢了，他需要趁势追击。
蓝忘机重重一点头道：“是，我希望能够经常品尝到江宗主的手艺，嗯...最好是每天。”
蓝忘机表示自己只能点到这里，不能再说得更直白了，一个是为了不冒犯蓝曦臣，另一个是因为他真的不想让江澄做他兄嫂！
蓝曦臣听后面露难色，喃喃道：“每天吗...好吧，我明白了。”
蓝忘机也不管蓝曦臣到底明白了什么，反正答应魏无羡的事算是完成了，他慢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聊得正欢的魏无羡，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便小跑着凑到他面前做着口型问：“好了？”
蓝忘机嗯了一声。
魏无羡笑得一脸灿烂，转头对着江澄眨了下眼，告诉他进展很顺利，江澄嘴角微微勾起对着他点点头。
蓝曦臣想着刚才蓝忘机说的话，想得太入迷，发现身边的蓝忘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以为是自己没注意走太快把人落下了，便停下来回头找蓝忘机，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和魏无羡同行，而江澄独自跟在最后面走着。
蓝曦臣看向江澄的时候，江澄也正好与他视线对上。江澄不习惯与人对视，一般情况下，他总会先移开视线，但是这次江澄没有躲，可他也不知道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该做些什么表情，他想，要是蓝曦臣主动移开视线的话，那他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了。
这时蓝曦臣对江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不是平时惯有的那副神情，而是单独留给他的笑容，江澄被深深击中，大脑几乎停止运作，他身体僵了一下，立刻垂下眼睑看别处去了。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条件反射，刚一躲开江澄就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回应一个微笑，这样蓝曦臣肯定以为自己不喜欢他。
江澄又重新抬起眼皮看向蓝曦臣，发现对方仍然微笑地看着他，站在原地没动，仿佛是在等他。
“江宗主。”江澄上来后，蓝曦臣叫了他一声，极其自然地走上去与江澄并肩同行。
不、不会吧，这么快就要来了吗？江澄面上保持冷静，心跳却加快了不少，他问，泽芜君有什么事吗？
蓝曦臣说，蓝某有一些话想对江宗主说，但不知道江宗主是否方便，若江宗主有事要先离开，那等日后再说也不迟。
方便方便！这种事情可拖不得，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对我说！江澄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淡淡道：“最近都挺清闲的，泽芜君有话便说。”
蓝曦臣喜道：“那太好了，江宗主今晚要不要就在这儿住下，赶夜路也挺不方便的。”
忍住忍住，不能笑！
江澄强忍住内心的喜悦，控制着即将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道，那就打扰泽芜君了。
与魏无羡和蓝忘机分开后，江澄跟着蓝曦臣来到寒室。
江澄心想，蓝忘机这哪是只对蓝曦臣说几句好话啊，简直是给他下药了吧，而且是那种能够让蓝曦臣瞬间爱上自己的药！不过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况且男人之间的那种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做研究呢，万一等下表现不好，蓝曦臣会不会看不起他？
蓝曦臣为两人沏好茶水，招呼着江澄坐下，江澄入座后，不自然地端起茶水先抿了一口润润喉，紧接着便问道：“泽芜君把我带到这儿，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外面说吗？”
蓝曦臣听后，脸红了红道，是有点不方便。
江澄暗喜道，那现在你可以说来听听了。
蓝曦臣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美眸含笑，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很喜欢你的错觉，而江澄希望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蓝曦臣薄唇轻启：“江宗主，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做鱼丸吗？”
“啊？就这事？”所有的幻想被蓝曦臣一句话击碎，江澄表示这不是他想要的剧情。
蓝曦臣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今日忘机对我说很喜欢江宗主做的鱼丸，希望天天能吃到，但是我也没见哪位厨娘会做鱼丸，所以只能劳烦江宗主指教，毕竟真的很少见到忘机这么夸人，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喜欢。”
蓝曦臣说完又觉得刚才的话欠妥，便再次补充道：“不过现在厨房应该也没有材料了，刚才蓝某的请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请问江宗主可以将食材与制作方法写下来吗?”
如果你嫁到江家来，我就手把手教你，江澄心想。
见江澄还是一言不发，蓝曦臣顿然醒悟道：“难道是家族秘方？如果这样的话，那是蓝某讲话草率了。”
江澄觉得蓝忘机刚才不是给蓝曦臣下药，而是下毒。
现实对幻想的冲击太大，让江澄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可蓝曦臣还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答复，自己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讲吧。酝酿了大半天后，江澄才有些憋屈地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还没教我做鱼糕。”
“鱼糕？”对于江澄说的话，蓝曦臣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一看蓝曦臣这反应，江澄更委屈了，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忍不住叫道：“别说你忘了！以前你第一次做鱼糕给蓝忘机的时候，你曾说过有机会教我——”还没说完，江澄突然意识到那大抵只是对方的一句客套话，自己这样较真反而像个傻瓜，想到这儿，江澄一下子没了刚才气势，自暴自弃般地把话说完：“你还喂过我呢，怎么就忘了呢...”这句话江澄只是在口中轻声嘟囔着，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哦我想起来了，江宗主说的是你和无羡在这儿听学时候的事吧。”听完江澄的话后，蓝曦臣总算是有点儿印象了，毕竟过去太久了。他只记得那天碰到了江澄，两人说了什么他基本记不起来了，可一想到刚才江澄着急的模样，蓝曦臣心底莫名升起一阵愧疚。
蓝曦臣安慰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我们去买些材料，我教你做鱼糕，你教我做鱼丸，如何？
江澄不满道，然后做好全都拿给蓝忘机吃是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何必像当年一样处处宠着他呢！再说了，他都有魏无羡了，还不如教教魏无羡怎么做些好吃的伺候你弟弟。
蓝曦臣不明白江澄突然哪里来的闷气，但也听得出江澄说得并不算什么气话，更像是陈述事实，只是他语气重了些罢了。
蓝曦臣无奈道，江宗主教训的是，只是我改不掉这爱操心的毛病。
江澄一听蓝曦臣这语气，也软了软声音道，我哪敢教训泽芜君您啊，刚才是我语气太冲了，抱歉，不过您也努力改改吧，婆婆妈妈的可不会有女子喜欢。
蓝曦臣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夸道：“我这性子就别提了，倒是江宗主相貌堂堂、做事果断，又能力超群，想必有许多女子倾慕吧。”
江澄害羞道，那倒没有那么多，而且...我都有心仪的人了，她们再仰慕我也是无用功。
蓝曦臣不是个八卦的人，听到江澄有喜欢的人，也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客套道，能让江宗主如此挂念，那定是一位相当优秀的女子。
江澄道，他是很优秀，优秀到足以让我喜欢他二十年。
蓝曦臣震惊道，二十年？那你们现在还在交往吗？蓝曦臣想，既然未曾听说过江澄的婚讯，那肯定是还在交往。
结果江澄告诉他，他连表明心意这一步都还未付诸实践。蓝曦臣也不知如何回应这种事情，他没有类似经验，只能感叹道：“既然这么喜欢她，不亲口说出来实在可惜，我认为江宗主可以尝试看看，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如果那位姑娘还未有心仪对象，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能成功的，江宗主可不要让一段姻缘擦肩而过。”
江澄道，泽芜君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是应该争取一番——对了，既然我都把底揭出来了，不知是否有幸得知泽芜君的心仪之人啊？
蓝曦臣摇摇手笑道，我可没有什么心仪之人。
江澄惊道，不会吧，蓝老先生应该给你安排了不少相亲，你就一个称心的都没遇到？
蓝曦臣道，都是叔父安排的，我也是听他老人家的话和对方碰个面而已，没什么别的想法。
江澄笑道，想不到泽芜君看人眼光还挺高，遇到过这么多姑娘竟然都还没想法。
蓝曦臣无奈笑道，倒不是我眼光高不高的问题，她们都是好姑娘，我只是觉得不适合罢了。
江澄的茶杯空了，他拎过水壶重新给自己倒满，问，那泽芜君觉得怎样的才算适合？
虽然蓝忘机已大致描述过蓝曦臣的理想型，可江澄还是想听蓝曦臣亲口回答。
“这个嘛...”蓝曦臣眨了眨眼，将目光移到江澄身后的书架上，看上去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没过多久，蓝曦臣又重新看向江澄说：“其实我还是希望能找一个相处起来舒服自在的人，最好能有共同话题，这样每天都能有话聊，感情也不容易变淡，而且还要懂得照顾家人，同家人相处和睦才好。”
江澄一听，觉得有戏，便吞吞吐吐道：“那泽芜君觉得...和我相处起来，算、算自在吗？”
蓝曦臣笑道，当然，江宗主一向心直口快，相处起来完全不会觉得拘谨。
江澄低头轻声道，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挺自在的...那个，要不你别叫我江宗主了吧，叫我晚吟如何？
“晚吟？”蓝曦臣学着江澄叫了一句。
“对。”
“如果江——呃，晚吟觉得这样称呼不会冒犯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如此，晚吟也直呼蓝某名字即可。”
江澄忍不住笑道：“真的可以吗！那我叫你蓝曦臣？曦臣？蓝涣？”
蓝曦臣也跟着江澄笑道，随晚吟喜欢。
“那就蓝曦臣吧，念起来顺口。”
“好。”
改变称呼真的能拉进人的距离，江澄觉得现在自己虽不是恋爱却胜似恋爱，心里甜滋滋。
“对了，江——唔，抱歉，晚吟还要不要学怎么做鱼糕？”
蓝曦臣一句话又让江澄心里凉了半截，江澄不满地想，怎么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了，蓝曦臣还为蓝忘机惦记着用鱼糕换鱼丸呢！
“不学。”江澄闷闷不乐道。
蓝曦臣认为江澄是为自己食言而生闷气，一方面觉得惭愧，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晚吟，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当年无心的一句话会被你挂念这么多年...要不然——”
见江澄依旧僵着脸，蓝曦臣自己也越说越着急，心里想着这怎么比那些娇贵的姑娘还难哄。
“——要不然我答应晚吟，今后你说的每句话，我都铭记于心，实在不行，我就拿笔记下来。”
话音刚落，蓝曦臣突然发觉自己方才说的话太过暧昧，便尴尬地止住了话题，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什么，而江澄也觉得蓝曦臣这副发急的模样实在有趣，忍不住含笑道：“蓝曦臣，你当你在哄姑娘呢！”
蓝曦臣略微不自然地喝了口水，目光匆匆扫过江澄，便低下头抿嘴笑笑不说话。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像是一个惹道侣生气后费尽心思讨好的痴情男子，但他竟然感觉自己说出那番话时自然得很，而且完全没多想就直接脱口而出。
江澄继续道：“不过若我是个姑娘，就凭你刚才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依你了，哪儿还舍得生气啊。”
蓝曦臣温声道，晚吟你夸张了，若你是个姑娘，我哪儿配得上呀。
江澄道，怎么配不上，要我说，找遍天下就只有你能配得上我！
二人倏然噤声了，因为他们都意识到这对话太不对劲了。
最后是江澄先打破寂静。他直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那个，我下午特地让家里人送了些食材过来，打算做云梦的米酒汤圆给你尝尝，不知泽芜君赏不赏这个脸？
一听到米酒二字，蓝曦臣一下子进退两难，既然是江澄特意让人送来，还亲自下厨，蓝曦臣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可若直接说自己沾不得酒，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江澄又问了一遍，要尝尝吗？
蓝曦臣道，我自然是想尝尝看，可是米酒...对了，米酒汤圆可以不放米酒吗？
江澄没好气道，你见过不放蛋的蛋炒饭吗？
蓝曦臣只能实话道，我碰不了酒。
江澄道，放心，我们那边的麻糖米酒酒味很淡，入口甘甜醇香，是醉不了人的。
江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蓝曦臣觉得自己若还不答应，对方可能以为是自己有意推脱，心想要不试试看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保持清醒。
蓝曦臣道，行，那就麻烦江宗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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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觉自己都挺正经的，想写的醉酒都还没写到，可能被工作逼疯了叭！下章景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