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坑了,文都不补了,ao3可以看
 
 

铮铮硬汉蓝思追了解一下(下)

继续沙雕,前文戳合集或者《这里》
人物ooc预警
涉及cp追凌 曦澄 忘羡

我发现我会和前面几篇沙雕设定写串起来,第一次看的朋友建议从第一篇沙雕开始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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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小姐族内事务繁杂,不方便经常来找我们,思追便和他约了个时间,亲自前往金麟台拜访,所以我就说异地恋苦啊,见面都靠运气。

思追本应该单独去见大小姐,但他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金凌那儿,我说我去干嘛,三人约会啊,思追说不是的,因为大小姐族里的那些长辈们都还不知道他俩的事儿,他直接单独去找太过明目张胆,现在又有魏前辈和含光君在前,眼下长辈对于这种事情尤其敏感,被看到难免会让人起疑心,如果我和他一起去的话,就感觉自然许多。

我说思追你真是诡计多端,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俩一起过去,就不会起疑心呢,万一那些长辈觉得我们仨一起谈恋爱呢?思追说,你想多了。

切。

我们到达金家时,大小姐已经在门口了,他朝我们挥着手,接着噔噔噔地从他们家那个台阶上跑下来,一点宗主的样子都没有。

不过大小姐终有一天会成为一名稳重的宗主,不会像现在这般天真烂漫,恣心所欲,我也不会再开玩笑叫他大小姐。一想到这,我恨不得时间能走得慢些,但我又希望大小姐能早日独当一面,算了算了,想啥呢,还是先珍惜当下吧。

思追说别跑这么快,当心摔着,大小姐说没事儿,跑这台阶他可是练过的,摔不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但今天透着一丝丝暖阳,我们就提议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晒太阳。石凳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我们几个屁股蛋刚一坐上不久就被捂热了,爽。

我们聊的话题很轻松,就算有我的加入,他们似乎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大小姐说:“思追,听说你参加了今年的辩论赛啊,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参加的呀。”

思追难为情道:“就试试看而已。”

大小姐说:“看不出思追你在辩论这方面还留了一手,我听说比赛很激烈,你完全碾压了对方嘛,当时没去现场看真的有点可惜了。”

思追说:“阿凌你讲得太夸张啦,都是我们团队合作的结果,光凭我一人是赢不过对方的。”

“但不管这么说,你们蓝家这次能作为姑苏赛区的代表出战百家辩论赛,应该是你们蓝家目前为止最好的战绩了吧。”

思追点点头。

大小姐说得没错,我们受到家训的熏陶,有些话在比赛的时候实在难以启齿,所以经常是有口难言,我还算好的说了,可光靠我一人也没什么用,对面可是有四个人在围攻我呢。虽然我们这边大道理一堆,但仍旧不敌对手伶牙俐齿,今年的战绩是相当意外了。

“今年就因为思追你的加入,整个形势大逆转,你还谦虚个什么劲儿啊!哎,你到底都怎么辩的呀,也说给我听听呗。”

“啊?这个...那些都是一时兴起的话,现在过去这么久我也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啦?那景仪你还记得吗?”

我说我也忘了。

其实我想告诉大小姐想想他舅平时是怎么怼人的就行了,可我是不会出卖我哥们儿的。

“那好吧,等你们杀进决赛我再亲自去看好了——哦对了,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金家也是参加了兰陵赛区的比赛,不过被淘汰了。”

我说,那真的有点可惜了,不过看你们家的人个个说话都挺直的呀。大小姐说直言又不等于善辩,他舅舅那边的队伍才叫厉害,听说今年又是代表云梦赛区出征了。

大小姐突然一拍大腿:“哎呀,都被你们饶晕了,我刚刚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说金逸,你们认识不,他也是被送到姑苏去听学的。”

哦,金逸啊,我知道,挺活泼的一人,很健谈,他不穿着那身黄澄澄的衣服我都不知道他是金家的。

我和思追点点头说认识的。

大小姐现在的表情颇有几分吹江宗主时的模样,开始津津乐道:“我和你们说,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金逸竟然这么有种,我都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竟然能从大小姐口中听到他夸赞除了江宗主之外的男人,我有点兴趣,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大小姐吞吞吐吐地说:“唔...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金逸昨天和舅舅杠上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让金逸反应这么大,竟然敢和舅舅顶嘴,要知道在我们家根本没谁敢和舅舅抬杠,不论结果如何,我觉得金逸都够硬气,够男人。”

“这样啊...”思追轻轻应了一声,低着头若有所思,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等我有机会我就——”大小姐无意间往我们身后瞥了一眼,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刹住了,随后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边招手边大喊:“——喂!金逸,金逸!快过来!”

这时跑过来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少年,长相俊俏,带着金家人特有的秀气。我和思追站起来行礼,金逸也拱手回礼。

“思追景仪,你们俩过来找我们宗主玩儿啊。”可能因为都是同龄人,金逸看上去很放松。

我说是啊,不是放假了吗,所以就想着过来玩玩,你也是昨天回来的吗?金逸说他是前天晚上就回来了的。

大小姐问金逸现在有没有空,金逸说没什么事,刚刚只是随便散散步,大小姐听后就招呼着我们赶快坐下聊天,不要傻站着了。于是原计划是大小姐与思追的二人约会变成了我们四人的硬汉茶话会。

大小姐直奔主题问他昨天和江宗主是怎么回事,一提到这事儿,金逸表情都绷住了,仿佛不愿去回想,但犹豫了会儿后他还是叹了口气道:“昨天那事儿啊实在太尴尬了,你说江宗主怎么就正好在那儿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放假回家时来!”

大小姐听闻后哦了一声,道:“舅舅是来给我送莲蓉蛋黄酥呢,是舅舅家的厨娘做的,可好吃了,我之前一直念叨着想吃,舅舅就亲自给我送来了,送了一大堆,还顺便看看最近金麟台太不太平,对了,等会儿你们都到我房间,我拿给你们吃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江宗主听到了什么风声,是故意踩着点来抓我的呢。”

“啊?江宗主抓你干嘛?”我问。

金逸说:“景仪,其实这事儿和你也有关。你们云深八卦处不是每个月都会出一期《云深新看点》吗,告诉你我可是每期必看啊,还要拿两本,一本翻阅用,一本收藏用。这本书本来就是云深不知处的内部八卦消息,不能外传,这点我也是知道的,但我这不是要回家了吗,书我还没看多少,放在姑苏心里又被吊着不舒服,就带了一本回家想继续看。”

“我昨天也是看太阳好,就一个人坐在外面边晒太阳边看书,正看得起劲呢,江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冷不丁地出声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呢,我他妈被吓得都快喷屎了好吗,但还是假装自己在品读一本经史子集,不紧不慢地合上书本,说了声江宗主好,我只是在看一些闲书打发时间罢了。”

我一想到自己这期做了什么内容,突然感觉很不妙,忍不住问他该不会把整本书都给江宗主看过了吧。

金逸说:“我哪儿有那狗胆啊,我当时想着聊些别的话题,赶紧把他的注意力转移走,可谁知道这天气怪不给面子的,吹来一阵风把书给翻开了,还正好停在我刚刚看的那一页!”

大小姐问:“你那页什么内容啊?”

金逸说:“其实那页内容还算好,就是标题字太大,特醒目,我记得是什么‘云深点燃赞美狂潮,江宗主竟列点击率榜首!’,江宗主看到自己名字在上面也是好奇,就想拿过来仔细看看,可昨天的天气就像在跟我作对,江宗主刚伸出手,又是一阵风,书便跟着往后翻了几页,停在了‘含光君不为人知一面大揭晓!夷陵老祖笑谈婚后生活,透露五个最爱的姿势!’哇,这才叫尴尬,所以景仪你们标题下次不要做这么大啦!”

我说,我已经记下你的宝贵意见,今后一定整改,所以你到底做了壮举让你此刻还能活蹦乱跳地在这儿聊天。

金逸喝了口水继续道:“我立马就挡在书前面了,可江宗主怒喝‘让开,把你后面的书交出来’,我怎么敢交出去啊,而且交给江宗主了我还能指望他还回来?我才看了个开头,这几天就靠这书活了,我当然要誓死守护我的快乐源泉!所以我就对他说,这只是我们这些小青年看看的闲书,江宗主您尊贵的手尊贵的眼怎能接触到这等不入流的东西,我看还是别了吧,晚辈这就告退。”

“江宗主哪是这么好糊弄的,他直接越过我把桌子上的书夺去了,我也不敢去抢回来,就只能站在那里欣赏江宗主脸色逐渐变黑的模样。江宗主举着我的快乐源泉质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也来不及编了,只能实话实说。”

我和思追对视一眼:泽芜君又要被扣锅了。

“江宗主说‘这就是现在云深不知处的风气了?蓝曦臣这做宗主的也不管管这些,怕是今后从姑苏求学回来的子弟都个个这般不务正业,只知道谈论一些花边消息了。’这是江宗主原话,我没有冒犯蓝宗主的意思啊。接下来,江宗主就想把我这本书带走,眼看江宗主越走越远,我情急之下叫了一声江宗主,还破音了。”

大小姐默默跟了一句丢人,金逸反驳说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发出声音都算好的了,还管什么丢不丢人啊。

“江宗主就停下来看我了,表情很不耐烦,我也知道江宗主不喜欢拐弯抹角,想着豁出去了。我说,江宗主能否把书还给晚辈,晚辈立刻把此书拿去销毁。江宗主呵呵一笑说当我会信你吗,不如我现在立刻把它毁掉怎么样。他说着开始在手心汇聚灵力,我惊叫江宗主您不要和一本书过不去啊!”

“江宗主冷冷道这种不正统的读物容易涣散人心,使人思想偏离正道,你说该不该毁?我说这叫劳逸结合,我们这年纪的小孩整天面对那些又臭又长的文字,当然会觉得无趣啊,江宗主您也是我们这年龄过来的人,您敢说您当年求学姑苏时从没想过找乐子放松吗!”

我说,牛逼啊金逸,金凌都很少有这胆和江宗主呛,我以为这世上只有魏前辈有这本事了。

“那我哪儿能和夷陵老祖相提并论啊!对了我还没说完呢,我怕江宗主怼过来我接不上去,就不给江宗主说话的机会,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吐出来了。我说,我们这种新时代的青年,很多想法与您那个时候不同了,也许在您看来这种东西不正派、不入流,但是这本书上所写的东西一来没有虚构事实,二来没有在玄门百家中大肆流传,所有消息都只有云深不知处内部人员知晓,无伤大雅啊。江宗主,人活在新时代,有些观念需要及时转变,否则会跟不上时代的潮流的!”

“江宗主说,这种潮流本身就是错误的、不可取的,还跟上做什么,简直是越走越歪,多说无益,反正这书他肯定是要带走的。我接下来一时情急,话说得有些不好听,我到现在还在后悔呢,我说,江宗主这里是金麟台,金凌公子才是这儿的宗主,您凭什么总是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们三个表情都呆住了。

金凌小声道:“你这个...讲得真的过了啊,那舅舅他什么反应啊?”

金逸自责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一说出口就想给自己掌嘴了,江宗主为我们金家做了多少我又不是不知道,金家上上下下全看在眼里呢,我这样一说弄得自己像个白眼狼,搞不好还连累了整个金家,我真是嘴巴笨死了!但是江宗主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扔下了一句‘多谢金公子提醒,那我倒要看看你们金宗主有几份能耐了’,就走了。”

我追问:“那你的书呢,拿回来没?”

“没有。”

“那你干嘛还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啊!干脆别挣扎啊!”

“我哪儿知道他不还我啊,我以为江宗主会把书砸到我身上说什么‘当我真想管你们家这么多破事吗’之类的话啊,这样我还可以假装一脸屈辱地把书捡回来继续看呢!”

大小姐说:“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了,金逸你也是无心的,我找时间去和舅舅聊聊,让他消消气,舅舅他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对我们这些晚辈其实是很宽容的。”

我发现思追安静很久了。我问思追有什么想法,他说,金公子很值得他学习。我说,我问你江宗主的事呢,你想什么呀。思追哦了一声,说金凌的做法挺妥帖的,要么金逸亲自去道歉,要么就让和江宗主最亲近的金凌帮忙说两句。

金逸摇着脑袋说别别别,这事儿就麻烦金凌了。

后来我们到金凌房里吃了江宗主带来的莲蓉蛋黄酥,是真好吃,吃得停不下来,不过江宗主带的货也是真的多,不知道的以为是过来喂猪的,连桌上都摆不下,剩下的只能放地上堆着了,要不是我们帮忙解决掉一些,大小姐哪儿吃得下啊。

2

大家好呀我是魏无羡,最近我回了一趟娘家,并且一回去就碰到了大事情。

江家近日要举办清谈会,议题是“关于整顿修真界不良风气,共创新青年美好未来的研讨会”,我隐约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针对我。

现在清谈会不比从前那般中规中矩,形式更具灵活性,比如到会的不一定是宗主,可以由族内二把手代替;比如每位宗主还可以带上族内一至三人共同赴会,但需提前报备,以便准备相应的位置。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如今大部分宗主都是老头子,那些迂腐固执的脑袋瓜挤在一起想破头可能都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可以让一些年轻的晚辈一同参会,讨论出的结果也会更衬人心。

我和蓝湛说我想回去看看,你能不能和蓝大哥说一声把我一起带上啊。蓝湛说好。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来,他点点头说可以。

我们出发那天,我发现思追也跟来了,我说思追也来啦,蓝大哥说是啊,百家辩论赛初赛快开始了,就想着让思追多见见大场面,锻炼一下胆量。思追说泽芜君有心了,晚辈定不辜负泽芜君厚望,好好表现。

到莲花坞会场时,人已经来了不少,江澄正在与各与会者寒暄。江澄首先是看到蓝大哥,表情有些欣喜,再看到旁边的我,甩了一张臭脸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便各自入座。别人都是一人一桌,但我觉得那样离蓝湛太远了,就去和他挤了一桌,结果等全体到会人员入座完毕后,竟然刚好坐满,我还以为会多出我那一张桌子呢,看来师妹对我的性子摸得很透嘛。

会议开始,江澄先说了一番举办此次清谈会的目的,以及产生这个想法的缘由,并直接不留情面地点名姑苏蓝氏,说希望等下轮到蓝大哥发言时,能就云深八卦消息类书籍的整顿给出一个明确的计划。

我还是挺爱看云深的八卦书籍的,我知道是景仪他负责编写的,写得还挺不错,既让人觉得新鲜又不会太过夸张,采访我的那几篇也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只是添了几句他们自己的看法,定位较为准确,不会太偏离实际情况,总得来说是比较真实的八卦,要是被取缔了的话我也挺遗憾的。

接下来就是各家按顺序发言,我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吃了些桌上的糕点后有些昏昏欲睡,便半梦半醒地靠在蓝湛肩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正好轮到蓝大哥了。

蓝大哥说:“关于江宗主所提到的问题,确实是蓝某疏忽了,在座各位宗主的家中若有门生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蓝某先在此给各位赔个不是。”

江澄说不必道歉,同为宗主他也理解,不是所有边边角角的事都能顾及到的,事已至此,就看看蓝大哥下步该如何行动了。

蓝大哥说了很多,我总结了一下就是:一要对《云深新看点》的内容进行更严格的筛选,内容要积极向上,定稿后需交由蓝大哥做最后审核工作;二是增加更多健康的娱乐活动,让各门生子弟能够在求学的同时得到放松;若是发现私下偷看或者私自编写八卦书籍的,将予以严厉处罚。

江澄说,本想让蓝大哥直接取缔掉这本书的,但既然是要整改内容的话,也成。

江澄问蓝家这边还有谁要说的,我和蓝湛反正都是过来凑数的,没什么想法,我就喊了一句我听蓝宗主的,没意见。

这时候思追站起来说晚辈有一些想法。

我差点忘了还有个思追呢。这孩子平时做事严谨认真,这次肯定也是有备而来的。撇开他上次怼我的事不说,思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懂事孩子。

顺便一提,那天回去后蓝湛就莫名其妙地开始揉我屁股,我以为又是什么新花样,就任他揉,结果他就光揉,没有下步动作,我难受地扭着身子问他不进来吗,他说怕我屁股着凉,搓热了再进去,会更软。反正说到底还是要干的。

扯远了。

思追说:“江宗主,晚辈认为直接将内容进行大整改的做法欠妥。”

江澄挑眉:“此话怎讲?”

思追说:“《云深新看点》在众求学子弟中享有美誉,具有深厚群众基础,冒然取缔恐怕会引起众人不满。”

江澄冷笑道:“区区一本不入流的闲书,内容如此放荡不堪,还好意思说享有美誉?真不知道各位把族中优秀门生送去你们姑苏会学到些什么东西。”

我觉得江澄说的放荡不堪就是在针对我。

思追说:“晚辈想江宗主说的不入流和放荡,无非就是指向有关魏前辈的几块内容,但是魏前辈和含光君结为道侣人尽皆知,现在世人对于其态度早已是祝福多于指责,时代在改变,思想在推进,人们基本上都已把魏前辈与含光君当成普通夫夫看待。敢问在座已婚的各位,将夫妻二人平日一些甜蜜的小细节公之于众是可耻的事吗?”

江澄接上去说:“这自然无伤大体,可我看你们的内容似乎比这更深入啊?”

思追反驳:“那都是夫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然大家都耻于说出口又何必要去做呢。”

哇,这这这这,这还是我印象中的蓝思追吗,讲这种害羞的事情都不打草稿的啊!

其实思追说得挺隐晦的,但在座的成年人肯定都明白,纯情的师妹似乎也没料到思追会这么直接,脸不知是被羞红还是气红的,说:“照蓝公子的意思,是提倡以后人人都把这、这种事挂嘴边了?”

“晚辈没这个意思,只是认为说不说是个人自由,但是没必要以此为耻。”

江澄似乎不想和思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绕来绕去,转过来问我们这边:“蓝宗主,含光君,这就是你们带出来的得意门生?”

蓝大哥看江澄有些生气,赶紧压着声音喊了一句思追好啦,不许再这般无理。

思追说:“泽芜君,晚辈并非有意冲撞江宗主,只是在为云深八卦处辛勤付出的子弟抱不平。他们一不虚构事实,写得每个字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二来不外传该书,并提醒每一位阅读者不可对外人道也,一旦出现不实言论,立马从源头遏制,并给予传播者严厉处罚。云深八卦处为求学子弟带去乐趣的同时还这般小心翼翼,晚辈认为他们值得尊重,而不该被扼杀。”

江澄呵了一声,拿出他手边那本《云深新看点》翻到某一页,似笑非笑道:“蓝公子说得可真是有理有据。刚刚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从不虚构事实吧?”

“正是。”

“那你说说看这篇写泽芜君暗恋我许久的文章是怎么回事!”

我心想着完了完了,江澄是要栽了。

现场一片哗然,其他人的讨论声越来越响,反倒是我们这一块都沉默了。

还是蓝大哥先出的声:“够了思追,不要再说了,快坐下吧。”

江澄不嫌事多地继续追问:“怎么,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说不出话来了?”

思追眼神一凛,正色道:“这当然也是事实了。”

“思追!!!”

蓝大哥急了,声音大了不少,但我猜蓝大哥一定是碍于现在的场面,不敢随意使用禁言术,更不可能去捂住思追的嘴不让他讲,这不符合雅正。

“泽芜君,不必多言,连晚辈都敢向心仪之人表明心意,您身为堂堂宗主,却在感情之事上束手束脚,如何为众多蓝氏子弟立榜样?”

“我、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您还说没有,在云深不知处暗恋得这么明目张胆,还把之前我们班里一些赞美江宗主的优秀文章张贴在门口供众人阅览,作者双倍加分,现在都到这儿了您岂能退缩!”

思追说的这个我也去看过,思追和景仪的文章也被贴在上面,大家写的都很不错,去掉主语我都认不出他们写的是江澄。

“之前有个门生委屈巴巴地来找您诉苦,说江宗主太凶了他写不出来,看在他都第四年来姑苏求学的份上,能不能放个水,结果您倒扣了他的分还加上一遍家训,那天午休全班都看着那个人高马大的门生一边哭一边夸江宗主。”

“这...这个”

这时我听旁边的苏宗主低声骂了一句,靠,这说的该不会是我儿子吧。

“泽芜君,机会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尝试过后就不会后悔,这总比永远藏在心里要痛快。我当初和阿凌表明心意时也不曾考虑过后果,只是想着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他接受了呢?所以晚辈——”

“——金凌!?”思追还没说完江澄就叫起来了,被点到名的金凌开始不安地在位置上动来动去,最后自暴自弃般地站起来,跨过前面的桌子,喊了一声“舅舅我现在不想和你解释啦”,便拉起思追就跑出了会场。

江澄也不可能跑出去追金凌,毕竟这里还有更大的问题。

江澄无力地扶着额道:“蓝曦...蓝宗主,麻烦解释一下刚刚蓝思追的话。”从他讲话的语气,我都能想象得到他挤成一团的眉心。

蓝大哥也不再闪烁其辞,站起来说:“思追刚刚说得很有道理,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没错,江晚吟,蓝某心悦你,这不是玩笑话,是认真的,是我愿意用一生去付诸实践的。”

现场发出了“哦~”的起哄声,不过基本上都是那些随从的年轻门生发出的声音。

江澄被吓得一下坐直了,磕磕巴巴道:“蓝、蓝曦臣,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你...你怎么敢!”

蓝大哥笑道:“是啊,我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晚吟表明心意呢?大概是情难自控吧。”

“说得好!在一起!”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我朝声音来源望去,是钱宗主家跟来的一个女孩,她一说完就害羞地低下了头。我觉得这姑娘也是勇敢,便跟着喊了一句“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江澄怒喝叫我别瞎起哄,可我偏不,我就继续一个人喊着,慢慢地,我听到金家那几个孩子也跟着我一起喊了,其他有几个胆子大的少年也跟在我的声音后面一起喊,声音越来越响,除了在座的宗主,几乎所有年轻人都在催促江澄快点接受蓝大哥。

但江澄没有立刻说出我们想要听到的答案,他稳了稳情绪,开口道:“这次清谈会就先到底为止,各位的意见我都记下来了,希望各宗主能够回去抓紧落实。”他停顿了一会儿,把目光落在蓝大哥身上,别扭地小声道:“蓝曦臣,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蓝大哥说他会等。

我悄悄挪过去和蓝大哥说,不要担心,师妹这反应十有八九是成了,不然他早就一口回绝你了,谁的面子他都不会给的!

蓝大哥冲我一笑,胜券在握。

3

各位,我是景仪,我要感谢思追在清谈会上为我们云深八卦处说话,现在我们云深八卦处算是保住了,内容也不需要整改,真好。

我在思追去清谈会之前和他说过,要努力保住我的八卦处啊,但是也不要逞强,真保不住也没事。但没想到他这么够哥们儿,只是过程太冒险了,我叫他下次别这样。

他说,他再也不会这样了,他要开始做回自己了。

我说,怎么了,放弃做硬汉了?

他说,那天大小姐把他拉出去问他到底怎么了,说话变得这么冲,一点都不像他。他对大小姐说,你不是喜欢硬气的男人吗,所以想尝试着转变一下。大小姐就骂他傻,说他虽然佩服像他舅舅那样硬气的人,但他更喜欢思追那份独特的温柔。

我说,不管怎么样,欢迎回来,思追。

思追说,谢谢你。话说回来,江宗主和泽芜君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通行玉牌都已经给江宗主了,之前在云梦清谈会的事都传遍了,现在江宗主过来云深不知处,路上的门生叫他主母他都已经不反驳了呢!

思追笑着说那就好。

后来我远远地偷窥到泽芜君把抹额一圈圈缠在江宗主手腕上,笑得很开心,心想,真好,又有新素材可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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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点点。

我原著看了挺久了,有些细节会忘掉,如果哪里出现啥错误麻烦指一下哦(。>ㅿ<。)

23 Oct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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