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坑了,文都不补了,ao3可以看
 
 

惊!泽芜君冷脸面对江宗主,含光君趁虚而入高调示爱!夷陵老祖无动于衷,疑似默认换妻行为!(下)

双璧灵魂互换梗的后续!前文戳目录或头像

人物ooc预警,涉及cp忘羡 曦澄

每次都觉得自己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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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是江澄,我如约来到云深不知处了,不过这山门都还没进,蓝曦臣就已经把我惹生气了。

一般情况下,蓝曦臣都会亲自单独出来迎接我,然后嘘寒问暖几句,我就算路途奔波再劳累,心里也美滋滋。不过这回,我老远就看见他带了两个很碍眼的人站在那里等我——靠,明知道我费尽心思避着魏无羡和蓝忘机,他倒是直接把人送到我面前来了,蓝曦臣今天到底什么毛病?

但我总不可能直接打道回府吧,我气度还没差到这种程度。

我故作四处看风景慢吞吞地晃过去,等我终于到他们面前时,我习惯性地先看看蓝曦臣,但是他竟然移开了目光,不仅没有半点喜悦的模样,没有上前迎接我,没有帮我拿行李,还往魏无羡身后站了站,倒是蓝忘机站在旁边笑得挺倒胃口的。

我顿时又来气了,要不是他前段时间说想见我,我干嘛委屈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来,知不知道拎着重物御剑又累又难保持平衡啊!我真的很不喜欢出远门,特别是带着行李出远门,我本想只带换洗的衣物过来,但想起我最近添了新衣,现在这个时节不穿,接下来就没机会穿了,所以我就都带来每天一件换给蓝曦臣看。

魏无羡傻逼兮兮地冲我笑着说,师妹你来啦。我点点头,对着魏无羡和蓝忘机稍微意思了一下,接着再次看向蓝曦臣,眼神示意他快过来和我一起走,不然我很尴尬。可是蓝曦臣根本就没看我,脸臭得和他弟一模一样,这到底是他有病还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蓝曦臣,结果蓝曦臣没理我,反倒是蓝忘机立刻贴上来,叫着,晚吟晚吟,我在呢!

我吓得差点从石阶上掉下去,蓝忘机眼疾手快,喊了声“小心”伸手拉住了我,我站稳后立刻甩开他喝道,放开我!

蓝忘机竟然看上去有点受伤,但他马上又打起精神道,晚吟,你听我说,我是蓝曦臣,我和忘机灵魂互换了!

我脱口而出,你耍我呢。

魏无羡说,江澄,是真的,正想和你说呢,蓝湛被人下咒,与蓝大哥灵魂互换了!

站在后面的「蓝曦臣」淡淡地点点头。

这种荒唐的事其实我真的不想去相信,但是看他们三个的表情又不像在胡说,再加上刚才蓝曦臣与蓝忘机的反常,我也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了,毕竟人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大惊小怪嘛。

我问,谁下咒的,可以解吗?

「蓝忘机」解释道,下咒的人还没找到,而且只有施术者可以解咒,除此之外找不到别的方法,叔父也是毫无头绪。

刚刚「蓝忘机」说了什么其实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一看见蓝曦臣用蓝忘机的脸和声音对我说话,我就窒息得无法思考。

为了掩饰我刚刚走神的事实,我又问,蓝忘机是怎么中咒的,此术发动条件是什么,你们下步有什么对策吗,魏无羡,你来说。

我在「蓝忘机」和「蓝曦臣」中挣扎了一番,最后选择了魏无羡,因为不论是和哪个人一起走,我都觉得不舒服。

按照常理来说,喜欢一个人,应该更注重他的内在灵魂,而不是他的表皮,但不好意思,对于我来说,表皮和灵魂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他就不是完整的蓝曦臣了,所以关于这点,我还真有点佩服蓝忘机。

好吧,其实我上面的话说得有些绝对,主要是他的灵魂长在了蓝忘机的皮上,这让我无法接受,如果换到其他人的皮上,我可能还会慢慢适应过来,像魏无羡,我不也慢慢习惯了嘛。

我一喊魏无羡,他应了声马上跑来和我并肩走了。我本以为接下来的队形是我和魏无羡,蓝曦臣和蓝忘机两排一前一后走,结果那两个人偏偏一左一右挤在我和魏无羡两边,四人并排走。

我真的是受够了,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挤过来,都挡住其他人的路了。

「蓝忘机」说,不怕,我们这石阶造得宽,不挡路的。

我说,但是我觉得挤。「蓝忘机」说,我怕无羡落了什么细节,我在旁边听听也好补充些。

这阵势实在太奇怪了,于是我抓着魏无羡往前小跑了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回头看看他们兄弟俩,仍然保持原速跟在后面,我也放心地对魏无羡说,快讲给我听听发生了什么。

魏无羡话讲得比较快,再加上事情也没有多复杂,这石阶还没爬完我就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我嘲笑道:“我看是有人倾心于你,所以整出这法子要来拆散你和蓝忘机。”

“那你怎么不说他倾慕蓝湛呢!”

“倾慕蓝忘机的话,这术就该种你身上了,哪儿舍得给蓝忘机下咒啊,而且这个人估计也没打算给蓝忘机解咒,就这么一直耗下去,让你无法与蓝忘机亲密,直到你对他失去兴趣,再趁虚而入。”

“你也太会想了吧,哪来这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啊!”

“也说不定是觉得你们两个成天黏黏腻腻,看着心烦,随手拆散一下。”

“这种事儿他们早就该习惯了好吧!”

我和魏无羡斗着嘴,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后面那兄弟俩也跟上来了,「蓝曦臣」压低声音说,前面人变多了,注意一些,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蓝忘机」说,无羡和我一起走,晚...江宗主就和忘机一起走。

我知道蓝曦臣是顾及到我的感受才改了称呼,但我现在一听「蓝忘机」叫我江宗主,不知为何觉得更怪了。我说,蓝曦臣,你私底下就别叫我江宗主了,别扭。

「蓝忘机」略有些兴奋道,那我可以继续叫你晚吟吗?

我说,不可以,膈应人。

「蓝忘机」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说,你最好别叫我,若真有什么事,请叫我“喂”。

我们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门生很多,我忍不住问旁边的「蓝曦臣」,你们这儿就没有什么人少的小路可以走吗?

「蓝曦臣」说,那也必须经过这条大路才行。

接下来的时间我俩都沉默了。

我把目光落在前面的魏无羡和「蓝忘机」,他们倒是自然得很,魏无羡一直有说有笑,「蓝忘机」绷着脸点点头,偶尔接上几句,我看他好几次都打算开口侃侃而谈,但又马上收住了。我有些心疼,蓝曦臣为了不崩他弟的形象,真的很拼了。

我暼了一眼身边的「蓝曦臣」,不看还好,一看就来气了——靠!这脸臭成这样是给谁看啊!睁大眼看看你哥为了你都一直在压抑本性,你却还这般随意,连最基础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你赶紧给老子微笑!

我小幅度地抬起手肘撞了一下「蓝曦臣」,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有屁快放”,我凑近他压着嗓子道,你现在是蓝曦臣,不是蓝忘机,快学学你兄长,别冷着张脸!

我本以为他不会听我劝的,没想到我一提醒他,他还是学着蓝曦臣平时的模样,朝着来往的人群露出微笑,虽然他一开始也有些迟疑,但我一搬出蓝曦臣,他就马上照做了。

我想,蓝忘机还算是有点良心,蓝曦臣没白白对他好。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从大路绕进了小路,人渐稀少,我直视前方问旁边的人,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蓝曦臣」道,先去兄长卧房,比较近。

「蓝曦臣」一说话,我就又忍不住他那边看——靠,你什么时候把表情收起来的!快给我微笑!

我一个没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喊了出来,就连前面两个人都听到了,这时「蓝忘机」回头对我说,算了吧,这里人不多,别勉强他了。

我听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觉得蓝曦臣真是宠惯了蓝忘机,不给蓝忘机一点苦头尝尝,真替蓝曦臣感到不值得。

这时我突然有个妙计。

我跟上几步接近「蓝忘机」,说:“蓝曦臣,机会难得,你快夸我几句。”「蓝忘机」看上去似乎不理解我的用意,眨眨眼问,夸?

我说,平时最会夸人的不就是你吗,怎么,夸腻了?「蓝忘机」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

我说,现在这个情况简直是太合适了,我就是要听现在的你夸我,别扭扭捏捏的了,你就说你夸不夸吧。

魏无羡也在一旁掺和道,哈哈哈哈有趣,我还没听蓝湛夸过江澄呢,蓝大哥你就答应他呗。

我听到身后传来「蓝曦臣」幽怨的声音:“兄长...”

「蓝忘机」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蓝曦臣」说:“忘机,要是你真受不了,就把耳朵捂住吧,”接着他把头转向我,“喂,其实——”

“——等等,我再提个要求,不要叫我‘喂’,叫我江澄哥。”

「蓝曦臣」看上去有些急,握紧了拳道:“江宗主请别太过分了。”

我说,又不是让你讲,急什么,再说你哥看着也很乐意——蓝曦臣,开始吧。

「蓝忘机」抬起一只手示意让「蓝曦臣」冷静些,「蓝曦臣」无奈,冷冷扫了我一眼,直接继续往前走去,不听我们这儿的对话。

虽然知道刚刚那是蓝忘机,但一看到是用蓝曦臣的脸冷眼对我,我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闷得慌,难受。

「蓝曦臣」走远后,魏无羡也没有跟上,而是饶有兴趣地凑在我们身边催着「蓝忘机」快说,「蓝忘机」抿着嘴好像有点想笑,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俩,开口道:“江澄哥——”

我和魏无羡不小心笑喷了。

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我捂住嘴忍着笑意道,抱歉抱歉,你继续。

「蓝忘机」无奈笑笑,继续道:“其实要我说出你的好,千言万语也道不尽,若条条列出,估计比我蓝氏家训还要多,我恨不得让你觉得我对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在表达我心悦你,今生我也只愿牵你一人的手走过这一世,但我奢望不仅是这一世——”

不行了,呕。

“——打住打住!你声音讲太响了!”我忍不住叫停了,这已经不是在折磨蓝忘机而是在折磨我自己了。

魏无羡笑得快翻过去了,他说,怎么不继续啊,我还想听呢!

我说,太反胃了。接着我对「蓝忘机」说,我明明让你夸人,你都讲偏题了!

「蓝忘机」低着头腼腆道,情不自禁。

这样的蓝忘机实在是太辣眼睛了,我都没法再多看他一眼,于是我迈开步子抛下他们俩,跟上前面的「蓝曦臣」,幸好他们蓝家人从来都跟姑娘似的雍容雅步,我很快就与「蓝曦臣」并排了。

我到他身边后,第一件事就是开口提醒「蓝曦臣」:快笑!

他看都没看我,“哼”了一声说,要你管。

到了寒室,「蓝忘机」先去给我们几个都沏了杯茶,接着他问我有什么见解,我正打算坐下细细谈论这件事,魏无羡叫起来说,我想先去解个手,你们谁要和我一起去吗?

「蓝曦臣」摇摇头,「蓝忘机」说,我暂时不想去,你要去的话我们等你回来再开始讲。

被魏无羡这么一提,我发觉自己好像出门前水喝多了,便对他说,我陪你去,走走走。

4

我是景仪,今日我正在对即将发行的《云深新看点》做最后一次核稿,看看是否还存在错别字或者用词不当的地方。

我正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情上,突然我的得力助手如一阵狂风般跑了过来,我桌上理好的稿件都快被他给吹散了。

他气喘吁吁道:“景仪景仪,我要插播一条紧急快讯!大新闻!快快快,我连标题都在路上想好了!”

我说,新闻大不大,还得由我说了算,不过你也先讲讲看吧。

他深吸一口气道:“刚刚我正在茅房呢,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我认出来一个是魏前辈,一个是江宗主,不过在说什么没听清。我偷偷从门缝里看去,发现泽芜君和含光君也在,同时撞见四位大佬我哪敢出去啊,我就静候原地等他们离开,结果就见江宗主笑着对含光君不知道说了是什么,泽芜君的脸变得超冷,还白了江宗主一眼,一个人走掉了,天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淡的泽芜君,那样子简直和含光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我说,泽芜君对江宗主冷淡?你没搞错吧,是不是你把泽芜君和含光君认错了啊!

他继续道:“他们兄弟俩虽然长得像,但我都接触这么久了,也不至于认错啊!”

我问,那你听清他们在讲什么了吗。

他说:“还是听不清,但这不重要,你知道吗,我竟然听见含光对着江宗主说什么我心悦你啊,牵你的手走一生啊之类的话,你不用怀疑,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是对着江宗主说的,不是魏前辈。”

我被吓得几乎心脏骤停,若其他人对我说这件事,我可能还付之一笑,但这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啊,他是个老实人我知道的,做事也很稳妥细致,不会妄下断言。

我说,你可真瞧清楚了?那、那魏前辈什么反应啊!

他说,魏前辈是笑得最响的那个。

我疑惑极了,嘀咕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助手说,先别管怎么回事了,这可是大事,我们八卦处不就为传播真实云深快讯而生的吗,来来来,标题都给你想好了——“惊!泽芜君冷脸面对江宗主,含光君趁虚而入高调示爱,二人情感危机是否将无法逆转?”或者另外一个角度——“含光君示爱江宗主,夷陵老祖坦然笑对,无动于衷,是分手已成定局还是默认换妻行为?大佬圈的交易让你瞠目结舌!”,用哪个标题由你来定吧。

我这人有个特点,压力一大或者一紧张就闹肚子。现在助手告诉我这种奇葩事,新闻价值的确是高,可我想破头也得不出其中的逻辑,我一想多就得心烦,一心烦压力就大,压力一大我肚子突然就一阵抽痛。我按着他的肩说,你先别声张,我去核实一下再做打算。

接着我跑到了我最心仪的那间茅房,正蹲着琢磨这件事,突然听见有人来了,就在我旁边的坑。

我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一旦有人在我旁边,我就出不来,所以我特意选了这个人少偏远的茅房,可以安心一些,但现在我也只能屏住呼吸等他俩离开再继续了。

“心想着好不容易能见到蓝曦臣,怎么一来就遇到这种破事儿,要是找不到解决方法,我不得整天面对蓝忘机那张脸?”

“江澄你也别急嘛,他俩人没事就好,这几天先这么凑活呗。”

哦,是江宗主和魏前辈啊,他俩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不过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江宗主小声道:“我怎么能不急啊,现在连施术者的动机都不确定,查找的范围有多广你知不知道啊,就算像我刚才说的,是看上了你或者看你俩不爽,想拆散你们,可谁会把‘我喜欢魏无羡’或者‘我讨厌魏无羡’写脸上嘛。再说了,他们这样能演多久啊,我看灵魂互换的事情迟早要败露,传出去怕不是要沦为外人的笑柄!”

魏前辈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到时候先从云深不知处内部查起,听叔父说,施术者身体某处也会有印记,我到时候组织他们一群人去凫水,你就在旁边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你脑子有病吧,都入秋了谁还去凫水啊,你这才是最打草惊蛇的做法吧!”

他们走远了,我逐渐听不到他们他们说话了,但回想刚刚助手的描述,稍微理清一下思路,也足以让我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根据云深不知处规定的密级,这绝对属于机密,我必须死守住这个秘密,但既然知道了泽芜君他们的困扰,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本以为凭我的能力可能没法帮到他们什么,可这时我突然有一件事跳进了我脑袋。

我想起云深八卦处的新版块“情感树洞之说出你的心声吧”,前两个月来了几封戾气很重的信件,虽然每次署名不同,但从字迹看得出来是一个人。

第一封是没有署名的,内容是“艹,被父母硬逼着来这里听学就已经够烦人了,现在竟然还天天要看含光君和那个夷陵老祖腻腻歪歪,两个大男人,恶心死了!他不就是个邪魔外道吗,蓝家还这么护着他,脑子进水了吗?”

第二封署名暴走的怒龙,上面写道“日,这个夷陵老祖也太不要脸了吧,秀恩爱还秀到课上来了,竟然在含光君的课上一脸痴笑地坐在最后,含光君经过时,他就故意去勾勾含光君的手指,摸摸含光君的大腿,太恶心了吧这两个人,连课都不让人好好上!”

我们这个版块之前是跟在《云深新看点》最后几页回答的,但是《云深新看点》一月才一次,而情感树洞的某些问题又亟待解决,因此我们决定当日问题当日回复,全都贴在公告栏上,不公开其投稿的内容,只提到署名,以保护投稿人的隐私,若无署名我们才稍微将问题一笔带过,好让投稿者自己认领。

但我们不是逢问必答,也是有底线的,像这种信件,已经不是单纯的吐槽抱怨,而是一种恶意。

我本想动用我的一切智慧,揪出这个人,却被思追制止了。

思追说,我们情感树洞本身就是给众门生宣泄情感、解惑答疑的平台,要充分保护他们的隐私,若你直接找到这个门生,再由他把这件事传出去,我们这个版块肯定没法继续做下去。就算你找到了这个投稿者又能怎样,告诉他不能再讲这种话还是禁止他投稿?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心中怨气依旧不散,说不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反正他现在也只是在情感树洞发泄,没有其他动作,不如让他发泄个够,说不定慢慢地也就消气了。

反正情感树洞是思追管的,既然思追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意见。

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人的来件,我以为他已经慢慢接受了,直到我收到了第三封信件。

这封署名“水晶之恋”,内容是“昨日那个男人带着我们出去夜猎,我挂在腰间的水囊被妖兽给撞破了,晚上有点干热,我后来休息时没水喝,很渴,他不知怎么看出来的,笑眯眯地递给我一个水囊说,你是不是渴了呀,刚刚看你的水被那只妖兽弄没了,我的给你,不要嫌弃啊。他笑的很好看,那一瞬间,我恋爱了。”

虽然没提到名字,但我知道那是魏前辈。那晚我不是魏前辈带的班,我是跟着含光君到山的另一头去了,不然还可以回忆起这个人是谁,不过这转变太大了吧,不是接受而是直接爱上了啊!这人看上去乖戾,原来这么纯情吗!

没过几天,第四封又来了,没有署名: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不正常,明明之前还恶心的紧,现在看着他和含光君在一起,有点心痛,这就是话本中所说的“单身青年迷恋上隔壁少妇”的禁断滋味吗?

但我觉得这哥们儿的心路历程比话本还精彩,我整天都坐在云深八卦处的办公书房里等他下一篇的连载。

第五封没有署名,写到:我买了一本画风最好看的龙阳图册,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男人之间的事情,但我为什么觉得他就可以呢?可能我对他只是纯粹的喜欢吧,不涉及到其他更深层次的接触,这样想想其实也还正常,兄弟情嘛!这本图册我也不会再看了,放到失物招领处好了。

原来失物招领处的那本书是你放的啊!我们全班都欣赏过这本书了好吗!

第六封,也是最后一封,署名“我莫得感情”:反正也得不到,那就干脆干件大事吧。

这个人绝对是头号嫌疑犯,我不知道这个线索到底有没有用,但也算是一个方向,我兴冲冲地拿着这几封投稿冲到泽芜君房间,甚至忘了敲门。

我一进门,他们几个明显是我被吓了一跳,话语戛然而止,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注意到「含光君」瞬间收起了笑容,冷淡地盯着我。

江宗主不悦道,你怎么连门都不敲?「泽芜君」慢慢扯出一个笑容站起来道,晚、晚吟,你先别生气,听听景仪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吧。

我说,我可能知道谁是施术者。

他们都微微睁大了眼,满脸惊讶。

「含光君」开口道,景仪,你...知道了?我点点头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刚刚在茅房里无意间听江宗主和魏前辈提起的。

魏前辈叫起来说,原来你那时候在茅房啊!

魏前辈麻烦别这么强调了,我真的想继续维持“仙男不用上茅房”的形象。

「含光君」又问,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我说,就我知道,我没和任何人说。

江宗主说,你说你知道施术者,怎么回事?我接着便拿出我带来的证据放在桌上,他们立刻脑袋都凑在一块开始看这些信件,他们边看,我边和他们说明我的推测,等他们来来回回把这几百个字看了又看后,「含光君」笑着说,这个人嫌疑的确很大,谢谢你,景仪,帮大忙了。

我的妈,被含光君笑着夸奖了!虽然知道那是泽芜君,但我还是觉得赚死了!

我听魏前辈咕哝了一句,少妇是什么东西啦...

「泽芜君」问,这些信件出自何人之手?

我说,不清楚,都是匿名的,我也看不出来,不过魏前辈您还有印象吗,关于这个门生?

魏前辈说,得了吧,我连我给过水这件事儿都没印象了。

我说,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比照字迹抓犯人了。含光君,泽芜君,你们这里有从门生那儿收上来的作业吗?

他们摇头表示,作业都批完发下去了,有也只剩下个别门生抄的家训。

我说,那要不布置一篇文章下去让他们写完后交上来,我们一个个比过来就知道了。

「含光君」说,这个方法可以试试,反正工作量也不是很大。

近几年,慕名前来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人越来越多,因此我们决定扩招,为了保证质量,我们依旧采用小班化教学,但是班增加到了两个,总人数其实并不算太多。泽芜君和含光君各负责一个班,但课的话他们每个班都要去上,只是每个人负责的课程内容不同罢了,对了,还要再加上位蓝老先生,他也负责授课,这可算是累坏了他们三位,有时候甚至要站着上一整天的课。

夜猎这种实战课的话蓝老先生是不参与的,由魏前辈代班上阵,而且实战课并不是以班级为单位,而是在所有门生中进行分组,以均衡每组的实力,并在每次实战课前根据门生的成长速度调整其所在分组。像隔壁班实战能力普遍较弱,要是我们班的高手不分点过去,魏前辈他们哪儿顾得过来啊。

第二天课上,含光君和泽芜君分别在两个班都布置了作文任务,当堂完成当堂收,我以我当课代表的敏锐洞察力,扫了一遍我们班的字迹,我说,这人不在我们班。

泽芜君他们那边挑出了几份字迹有点相近的文章,再由我根据文章的文风、用词习惯与投稿信件进行比对,我指着其中一篇文章说,就是这位蒋公子了。

这蒋公子,我也不太熟,打过几次照面,看上去挺普通一人,我也完全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很快,我们就把这位蒋公子叫到了蓝氏祠堂里,他一进来,我们就关上了大门,防止其他门生看热闹。

他一看我们这几个站在这儿,紧张地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问:“请问几位前、前辈有什么事吗?”

我首先上前绕着蒋公子走了一圈,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面部、耳后和脖子后,对魏前辈他们说:“没有。”

接着魏前辈高抬着下巴,吐出一个字:脱!

他一下子就慌了,道:“脱什么脱啊,你、你们要干嘛!”

「含光君」冷冷道:“蒋公子只需脱衣让我们检查一番即可,若没有问题我们就放你回去。”

蒋公子喊道:“凭什么!让我在你们面前脱衣,这不是侮辱人嘛,这就是传说中雅正的姑苏蓝氏吗?再说了,就你们几个让我脱衣服,没准儿是想对我做什么呢!”

这都说得什么话嘛!我们像是这样的人吗!我正想吐槽,却听见江宗主嘀咕了一句:“话说得这么恶心,蓝曦臣你们现在收门生是越来越不挑了吗?”

「泽芜君」答道:“是看走眼了。”

魏前辈说,得了吧,看上江澄家养的狗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被魏前辈这么一说,蒋公子气得直发抖,叫道:“我就这么惹你厌吗?你就喜欢那种没情趣又冷淡的男人吗!”

魏前辈说,这种事情不用你多管,如果你现在能乖乖脱掉衣服,我对你的印象说不定还能稍微好一些。

我说,你不脱,就由我们几个亲自动手,反正你今天逃不了。

江宗主轻蔑道,若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何不敢脱?怕是这位公子最近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禁术,留下了痕迹,才不敢脱吧。

一听到“禁术”二字,蒋公子身形一顿,抬头惊恐地望向我们几个,但他又立刻收起表情反驳道:“我、我怕冷不行啊!”

我嗤笑道,今天太阳这么大还冷?要是您真觉得冷,我去拿个盆儿生点火啊。

蒋公子又怒视了我们全体一遍,似乎是觉得自己注定要栽这儿了,也不继续辩解,吐了口气淡淡道:“是,我是做了,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魏前辈道,这你不用管,快把术给解了。

蒋公子冷笑道:“这术都生效了,你还痴迷于他啊?”接着他看向「含光君」道:“也不知是哪家仙子有幸能被含光君挂念啊?”

江宗主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蓝曦臣。

蒋公子一听,“啊?”了一句,表情瞬间崩了。

魏前辈说:“蓝湛没那个意思,你别瞎想——”接着他脸色一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那种冷漠、疏远又带点愠色的表情,道:“——要是你不解咒,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让你们整个家族混不下去。”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门生看上去乖戾,实际很纯情,果然不错。毕竟混得还不够久,被魏前辈这么一吓,他马上一脸不情愿地同意解咒了,本来他还以“我解不来”为由做最后的挣扎,但魏前辈立刻拿出一本古书说,这上面都写了,乖乖照做啊。

反正最终解咒成功了,换回来后,魏前辈抱着含光君左亲右亲,泽芜君也迫不及待地去牵江宗主的手手了,真好。

这门生后来被逐出姑苏蓝氏,我觉得挺好的,就算原谅了他,留他在这儿,也是个隐患。

其实这事儿应该是个秘密,但我忍不住把我的壮举告诉了思追,因为思追不是个会到处乱讲的人。思追听完我的话后,忍不住夸我怎么这么行,我得意道,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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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写得不好笑,,Ծ^Ծ,,

05 Dec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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