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坑了,文都不补了,ao3可以看
 
 

【曦澄/追凌】舅舅太爱我了怎么办

啊啊啊啊赶上蓝大生日末班车啊!
是之前《心中牢记安全令,幸福人生常相伴》沙雕脑洞后续
人物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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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思追的事被舅舅知道了,舅舅知情当晚直奔金麟台拿着这事质问我。 
 
“你和蓝思追是怎么回事?”舅舅问这话时,看似一脸平静,但听得出来他呼吸沉重许多,胸脯也随之一起一伏,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 
 
我决定先装傻。 
 
虽然以我现在的年龄很难再做出孩童般无辜的表情,但我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歪了歪头问舅舅你在说什么呀。 
 
舅舅冷笑一声,说:“看来是金宗主贵人多忘事,已经忘了前两天是为什么被记分了?” 
 
我心里一颤,料到果然是此事,便僵在那里不敢开口。 
 
“看来是还没想起来,需不需要我重新说给你听听啊?”只见舅舅拿出了那本违规记录册,刷刷刷地飞速翻动起来。 
 
“舅舅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舅舅要真念出来,那可就丢死人了!逃得过一时,藏不了一世,我干脆全招了算了。在那一瞬间,我曾经想过“思追怕我摔下去才牵着我”或者“我怕高”这种理由,可说出来连我都不信,何况是舅舅! 
 
经过几番斟酌,我觉得还是不能直接说出实情,万一把舅舅气坏了怎么办,万一他要拆散我俩怎么办,万一他要去打断思追的腿怎么办!所以应该要循序渐进,层层深入,先从一个容易让舅舅接受的起因开始。 
 
于是我骗他说是我在玩闹时扯下了思追的抹额,后来景仪告诉我蓝家抹额的含义,我觉得很对不起思追,决心对他负责。 
 
我觉得这理由不错,可看了眼舅舅,他表情变得更讥讽了。 
 
舅舅突然把一个东西砸到我脚边,我一看,是一本书,封面眼熟得不得了——这不是我当初被舅舅逼着看了几十遍的《江氏教育之十大典型错误案例赏析》吗,舅舅这是什么意思啊,诶,不对等等,我记得其中一个案例就是“少年夷陵老祖调戏含光君二三事,关于蓝家抹额以下几点你不能不知道!” 
 
舅舅坐在靠椅上,翘着腿看着我,好像在说“继续编,看你能扯到什么时候”。 
 
真尴尬。 
 
“说吧,你和蓝思追谁先开始的?”舅舅问我。 
 
当然是蓝思追这个又温柔又会哄人搞得我直接溺死在他温柔乡里的男人先开始的呀! 
 
不过我可不会这么说。 
 
我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告诉舅舅一切都是我起的头,思追一开始也是完全无法接受,万般不乐意,最后才同意接受我的。 
 
我想着把错误全往自己身上揽,舅舅就不会对思追有那么大偏见了。 
 
这时候舅舅惊叫了一句他居然还敢看不上你了? 
 
我怎么觉得舅舅对思追的偏见好像更大了。 
 
舅舅继续忿忿道:“真不知道蓝家人是怎么教他们子弟的,一个个都出来祸害人,这次还敢对你下手了,简直不可理喻!” 
 
舅舅还是一口咬定是思追先开始,我再怎么解释也是白搭,我也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一句舅舅又开始瞎想。 
 
舅舅说:“明天你和我去一趟云深不知处。” 
 
我一惊,急问舅舅您这是要干什么,都已经说了这件事和思追没关系,您怎么还想找上门了! 
 
舅舅呵呵冷笑道:“有没有关系我亲自确认一番便知,我要到云深不知处你还能管着我不成?你跟不跟来都随意,反正我是要去问个明白!”说完舅舅还往紫电上摸了两下,表情可以用凶恶来形容,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想打断思追的腿还是拧掉思追的头,要是舅舅真去找思追麻烦,思追哪儿杠得过啊!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从地上站起来,提高音量叫道:“哪有舅舅你这样的?你总是这样管东管西的也不嫌累吗,而且这是我和思追自己的事,你不要管我了好吗!” 
 
我一说完,舅舅脸色一下变得很差,我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话语气太冲了,讲的话也不中听,本想赶紧给舅舅道个歉,却杵在那里“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你们自己的事?”舅舅冷不丁地开口,不怒反笑,“金宗主,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还真敢迈得出脚,你以为你是魏无羡和蓝忘机吗!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兰陵金氏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也不掂量掂量轻重。” 
 
我顺着舅舅的话说下去:“没错,我不是小孩了,所以这件事我也是经过再三考虑的,况且姓金的又不止我一个,传宗接代的事让他们做去,你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啊!”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人生大事岂是能拿来当儿戏的?况且你以为我考虑的只有传宗接代这一个问题吗,世人会怎么看你们,兰陵金氏的未来又会如何,你们都想过吗?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新鲜感或者一时的冲动,那就可以到此结束了,以后多放点心思到正事上,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舅舅!您刚刚明明都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出尔反尔!还有我和思追是认真的,才不是为了图新鲜!” 
 
“你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是个小孩子,屁都不懂!” 
 
“我已经是金宗主了,不是小孩子!” 
 
“哦,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宗主啊,那还敢这么乱来,不是小孩耍脾气是什么?” 
 
“你、你这根本就是蛮不讲理,我最讨厌舅舅了!我再也不要和舅舅好了!”我一甩脑袋夺门而出,根本不想看舅舅有什么反应,反正想也知道只会嘲讽我两句。 
 
我跑回卧房后觉得一身舒爽,好久没这样和舅舅互呛了,但烦闷的心情也随之而来,我不是没想过与思追干脆远走高飞,但是肩上背负的责任让我立马舍弃了这个念头。其实我并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当务之急是要过舅舅那一关。 
 
我正琢磨着办法,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寻思着不会是舅舅想通了来找我了吧,也没问门口是谁便兴冲冲地去开了门,结果是族中管事的爷爷。 
 
我问他您来有什么事吗,他说刚刚听到我和舅舅吵得凶,便去了客房瞧瞧,发现舅舅正一个人喝闷酒。 
 
我问他舅舅还在生气吗,爷爷说舅舅的样子不像是在生闷气,倒是眼底有几分落寞,甚至可以用伤心来形容,还问我是不是对舅舅说了什么。 
 
我心里突然愧疚,但我又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就和爷爷说我知道了,舅舅那边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爷爷不是个爱找事的人,他见我不想说也没继续问下去,叹了口气离开了。 
 
爷爷还没走多远,我听见有人远远在叫我名字,我一看是一个关系和我还算好的金氏子弟,叫金逸,因为年龄和我相仿,之前没当上宗主时也一起玩过几回,所以我同意他私底下叫我名字。 
 
他跑过来问我是不是又和江宗主吵架了,大老远就听到了,我点点头说是啊。他说江宗主就这性子,忍忍就好,不过他以前还在想什么样的姑娘家才能受得了江宗主这脾气,没想到现在江宗主竟被泽芜君惦记上了,啧啧啧,真不知泽芜君看上江宗主哪点了,脾气差先不说,还是个男人,就算江宗主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 
 
我刚想骂回去说我舅舅可好着呢不许你这么说我亲爱的舅舅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漏掉了重点。 
 
“等等,泽、泽芜君,喜欢我舅舅!?” 
 
“对啊,我前段时间去姑苏听学时,他们课间休息就在那里八卦泽芜君和江宗主。” 
 
“这种八卦你怎么能信啊,可不要出去乱说啊!” 
 
“哎呀金凌,我没乱说,是从云深八卦处的人那里透露的,那可是云深八卦处诶,你应该知道的吧,人家虽然是八卦处,却是以传播真实云深快讯为宗旨,无凭无据的事从来不会说,所以我看泽芜君和江宗主是锁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半信半疑了,不过我好像没听景仪提起过,我记得景仪是云深八卦处的骨干之类的人物吧,明天要不去问问他确认一下也好。 
 
我和金逸闲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散了。 
 
我先写了封信告诉思追,舅舅可能要去找他麻烦,让他能躲就躲,而且尽量要往泽芜君那边躲,到时候舅舅要真揍人还能有个劝架的。 
 
送完信后,我躺在床上想着要是泽芜君能拿下我舅舅,舅舅不就没有理由拆散我和思追了吗,可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泽芜君呢? 
 
到最后,办法没想到,自己倒先睡着了,我醒来时发现外面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心想不好,没有人来叫我起床,舅舅不知道走了没有。 
 
我急匆匆穿好衣服,打理好头发,跑出去找管事爷爷,问他有没有看到舅舅,他说舅舅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又问他舅舅有没有说去哪儿了,爷爷摇摇头,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舅舅往前那边去了,我一看这不就是往姑苏去的方向吗! 
 
来不及再做什么准备,我直接御剑飞速前往姑苏,但又要努力把控好速度,特别是在有人监管的地段特别小心,免得又被记录。 
 
在经过交叉路口,我看见管理人员此刻是指挥直行通过的,便加快了速度要冲过去,忽然一道影子从我侧边蹿出来,我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撞了出去,两眼一黑。 
 
2
蓝思追本就是个与金凌年纪相仿的孩子,江澄自然不会去找他麻烦,他此行只是为了去提醒蓝曦臣作为宗主应该起带头示范作用,严厉打击族中一些歪风邪气。 
 
江澄到达云深不知处后直奔寒室,却发现蓝曦臣人不在,抓了一个过路门生来问,原来是去喂兔子了。 
 
江澄循着记忆来到那片挤满白团子的草地,蓝曦臣果然在那,蓝思追和蓝景仪也在,手里提着装着胡萝卜和菜叶的篮子,三人都蹲在那儿,手里拿着食物,几只兔子就围在他们周围咔嚓咔嚓地进食。 
 
江澄走近他们,有几只兔子受惊跑开了,蓝曦臣首先注意到了江澄,眼前一亮,立马丢下菜叶起身迎上去。 
 
“晚吟,你怎么来了?” 
 
蓝思追和蓝景仪也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和江澄行礼。 
 
“突然到府上打扰是江某冒犯了,”江澄拱手道,“不过泽芜君今天怎么有闲心来照料兔子?” 
 
蓝曦臣笑笑:“今日正巧闲来无事,偶尔看看这些小动物也觉得有趣。晚吟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蓝曦臣都问了,江澄也不拐弯抹角:“江某此次前来,是有一要事相告。” 
 
蓝曦臣见江澄神情严肃,也正色道:“既然有要事,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唔...那倒也不用,反正我说两句就走。”江澄说完全最后一个字时,看了蓝思追一眼,蓝思追与江澄目光一触,便马上低下了头,扯了扯旁边蓝景仪的袖子,两人便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后,蓝曦臣说:“晚吟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江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金凌的事。” 
 
蓝曦臣疑惑道:“金宗主他怎么了吗?” 
 
“金凌和蓝思追他们...心悦于对方,”说到这儿,江澄又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喃喃自语道:“一个个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那个魏无羡——”江澄突然意识自己这句话可能连带着轻侮了蓝忘机,怕蓝曦臣误会,便赶紧刹住了话题,转而道:“泽芜君,抱歉,刚刚江某绝无轻蔑蓝二公子之意,还望见谅。” 
 
蓝曦臣说:“我知道晚吟绝无此意,请继续说吧。” 
 
江澄点点头接着说:“想必泽芜君也是清楚金凌现在的身份,这事不能当儿戏,金凌都长这么大了,其实在很多事情上我已经没法左右他的意愿了,只能烦请泽芜君和我一起做好两边的思想工作。” 
 
“这...”蓝曦臣的笑容淡去了些。 
 
“嗯?怎么了吗?泽芜君有话直说,若有什么不便,江某另寻办法。”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感情之事本应勉强不来,若是两情相悦,岂是我们三言两句能动摇的?喜欢一人本没有错,无论对方是男是女都有相爱的权利,无关性别,纵使我门子弟清心寡欲,却也难逃情字,”江澄的脸眼看着被越说越黑,蓝曦臣有些心虚,便一个转折道:“不过,关于金宗主这件事确实要谨慎考虑,他们这般我也觉得不够妥当,我定会尽快与思追沟通,晚吟放心。” 
 
江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蓝曦臣果然是懂顾全大局之人,和这种人说话轻松多了。 
 
“泽芜君,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江澄就要往外走,这时蓝曦臣急匆匆地喊了句“晚吟!” 
 
“嗯?”江澄回头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只是觉得不赶快叫住江澄,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了,根本没想好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便尴尬地站在原地。 
 
“那个...呃...”蓝曦臣忽然看到了窝在江澄脚边的兔子,“对了晚吟,你要不要喂兔子啊?” 
 
“啊??” 
 
3
是我,你们的老朋友,每集都要出场一次的蓝景仪,今天我可算是为思追捏了一把冷汗。 
 
一大早思追就收到大小姐的信了,信上写着江宗主如何咄咄逼人,大小姐又是如何据理力争,这对话写得生动形象,让人身临其境,我都能想到大小姐是怎么气呼呼地撅着能挂三坛天子笑的嘴写下这封信的了。 
 
总而言之,他让思追多加小心,顺便拉上泽芜君当保镖。 
 
这几日含光君不在,兔子由我们来照料,收到信时,我们正要动身去喂兔子。 
 
在去后山草地的路上,我问思追有什么打算,思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这件事迟早要被知道的,要是江宗主来的话,他会当面和他解释清楚,一切都是他起的头,是他先萌生的感情,也是他主动追求的大小姐,江宗主要打要骂他也绝不还手还嘴。 
 
我听得热泪盈眶,心想思追真不愧是我好哥们儿,够男人! 
 
要不是思追路过寒室时盛情邀请泽芜君陪我们一同去喂兔子,热情得就差给泽芜君跪下了,我刚刚几乎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们开始喂兔子时,思追好像是怕泽芜君一下子喂得没兴致了,就跟在旁边和泽芜君东扯西扯,什么哪只兔子特别调皮啊,哪只特别懒啊,哪只毛特别好摸啊,踩过哪只兔子拉出的便便啊,哪两只兔子最近好像在谈恋爱啊之类的事全都一股脑儿地和泽芜君倾诉了一遍,我在一旁听得晕晕乎乎地,觉得他应该都是在瞎扯,毕竟我的八卦能力并不局限于人类。 
 
泽芜君蹲下把胡萝卜递出去,兔子蜂拥而至在他手边争食,思追就在一旁夸了句说泽芜君可真招兔子喜欢,兔子全都围过来了呢。 
 
我俩喂兔子时难道不也是这样的吗? 
 
泽芜君摸兔子时,思追说哇泽芜君这只兔子从来不给我们摸,就只给你摸,看来真的很舍不得你走呢! 
 
够了思追,不要再说了。 
 
我把自己那篮食物塞给泽芜君,拉走了喋喋不休的思追,让他跟着我去远处喂,思追本来也有点不愿意的,但看泽芜君又开始蹲在那里喂兔子,没有要离开意思,他才放心地跟着我走。 
 
没喂多久,令人闻风丧胆的江宗主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泽芜君在,江宗主他不好发作还是怎么的,他似乎对思追没有多大兴趣,一听到他们要说正事,思追便赶紧把我拉走了。 
 
不过我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一个正好可以听清他们谈话的范围,开始假装喂兔子。作为云深八卦处的领头人员,我必须对于八卦有一定的敏感性。 
 
江宗主在抨击魏前辈时,我看见泽芜君的肩都耷拉下来了,看来江宗主对于龙阳之事还是相当厌恶,泽芜君的路还很长啊,就怕大小姐突然哪天有了舅妈,泽芜君的心也该死了。 
 
当我听到泽芜君为思追说话时,我看思追感动得都要喷眼泪了,不过后来泽芜君一怂,哦不,不能用怂形容泽芜君,应该说泽芜君为了顾及江宗主的面子说要与思追多沟通沟通时,我觉得思追的心也该死了,泽芜君这招欲扬先抑用得可真妙。 
 
后来泽芜君叫住江宗主,犹豫了半天后说出要和他一起喂兔子时,我觉得蓝思追的借口都还算比较优秀的。更可怕的是,泽芜君趁着江宗主没反应过来,抱起一只大肥兔塞到他怀里,说这只兔子从来不让我们乖乖抱着,就只让你抱,看来真的很喜欢你呢。这个借口好像似曾相识。 
 
江宗主还当真摸了两把,说兔子头好软好小,和狗头不一样,挺舒服的。 
 
他俩正玩着兔子,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穿着金星雪浪袍的金家人,他说,大小姐在来姑苏的路上与人撞剑,现昏迷不醒。 
 
4
本来江宗主让我们几个都别跟过来,但泽芜君和思追不肯,于是我们四个都一起来到了金麟台,还全都超速了。 
 
我们看到大小姐时,他脑袋上缠了几圈细布,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追冲上去唤了两声阿凌,却丝毫不见大小姐有醒来的迹象。 
 
江宗主也是急得不行,问旁边的医师金凌怎么样了,医师说大小姐头部受到撞击,但所幸没伤到要害,昏迷只是暂时的,很快便会苏醒,此外还有一些皮外伤,但伤口都不深,并无大碍。 
 
我们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我觉得这么多人挤在房间里不太好,就拉着思追要往外走,可发现根本拽不动他,只见思追去搬了张椅子,就这么坐在了大小姐床边,盯着大小姐,对我们说他就要坐在这里等大小姐醒来。 
 
江宗主果然第一个不同意,说这里他看着就行,让我们都去客房歇着,思追还是不肯,说金凌不醒他就不走,我这才发现思追原来也有这么倔的时候,不愧是含光君带出来的男人。 
 
江宗主火气也上来了,说蓝思追,金凌的事不用你操心,不要再纠缠着金凌了。 
 
思追回应说那恐怕晚辈是要纠缠他一辈子了。 
 
我的妈,正面交锋了。 
 
江宗主说蓝思追你好好想想金凌是谁,他是堂堂兰陵金氏宗主,整个金氏未来的兴盛衰亡都背负在他身上,若是你们的事被外人知道,金氏可是要被世人所诟病的,你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而让整个兰陵金氏陪你受罪。 
 
思追也不管江宗主说得有多难听,说是的,他的确掺杂了他个人私欲,若是金凌对他说一个不字,他便会立刻放手,不会再纠缠,但只要金凌不放手,他也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 
 
蓝思追,好爷们儿啊。 
 
他俩正争着,我暼了一眼大小姐,发现他眉头皱了两下,我激动地叫着金凌要醒啦,他们几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大小姐吸引,也不吵了。 
 
我们四个就这么阿凌金凌轮番地叫着,大小姐终于睁开了眼虚弱地说了一句好吵。 
 
“阿凌你可算是醒了!”思追说。 
 
我也如释重负,说金凌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但是没事就好。 
 
江宗主挤到大小姐面前问:“阿凌,你感觉如何?” 
 
泽芜君的脑袋也挤了进来,紧挨着江宗主,关切道:“阿凌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叫人来给你看看呀?” 
 
金凌愣愣地看着我们,似乎大脑还没清醒,我们也没说话,等着大小姐给个反应。 
 
突然,大小姐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床上弹起,紧紧抱住了泽芜君的腰,连带着挤开了一旁的江宗主和思追,被挤开的二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大小姐,表情在此刻是如此默契,我也是被思追和江宗主同时被绿,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可能江宗主还没有被绿的意识,不过这脑袋一撞还能把人给认错? 
 
只见大小姐带着哭腔道:“泽芜君,你刚刚叫我阿凌,我觉得好温柔,我一直想要一个和你一样温柔的舅妈...嗝...舅舅...嗝...舅舅对我好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能像一位母亲一样关心我,泽芜君,你、你能不能做我舅妈啊!呜——” 
 
大小姐果然是脑袋撞傻了吧,一上来就放大招,思追和大小姐这一对还都算是有点手段的人啊,一个靠硬杠,一个靠卖惨,高啊。 
 
江宗主红着脖子怒斥大小姐:“金凌你一醒来就胡言乱语什么呢!赶快放开人家泽芜君,太失礼了!” 
 
泽芜君毫不在意,反而圈紧了大小姐几分,声音中带着笑意:“好啊,既然阿凌想的话,那把我当成舅妈便是,舅妈以后一定会对阿凌好,对阿凌不打不骂,舅舅要是生气要骂阿凌,舅妈帮你劝着,若是舅舅要打阿凌,舅妈就去帮你拦着,怎么样?” 
 
大小姐鼻子吸了两下,在泽芜君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泽芜君此刻在我眼中散发着强烈的母性光辉,我也好久没看到大小姐撒娇了。 
 
倒是江宗主在一旁不说话了。他可能以为泽芜君那些话是为了安抚大小姐而说的吧。泽芜君惨啊! 
 
大小姐终于舍得放开泽芜君了,他说他想跟我和思追单独聊聊。 
 
泽芜君对江宗主说:“晚吟,既然阿凌没事了,那我们就出去吧,让这些孩子单独聊聊。” 
 
江宗主看了大小姐一眼,确认他没事后,便快步离开了房间,泽芜君紧随其后,离开时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等他们走远后,大小姐也终于恢复常态,告诉我们其实他早就醒了,江宗主和思追的对话他也全听到了,思追一想到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脸有些发红,支支吾吾地说:“阿凌,那个我...唉,你还是忘了刚才的话吧,怪不好意思的。” 
 
大小姐低着头小声道了声谢谢,接着抬头直视着思追说:“我是不会放手的,蓝思追你也不许,我想好了,只有自己实力强大,带领兰陵金氏干出一番成绩,在仙门各家中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会被其他人说闲话也不过尔尔。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藏一辈子,所以等我们都足够强大时,就将这件事公之世人,我这样又想做好宗主,又想和你在一起,不算贪心吧?” 
 
我觉得要不是因为我在场,思追就要亲上去了。思追说,好。 
 
大小姐又说,刚刚抱泽芜君哭诉那件事是他临时起意的,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撮合他舅舅和泽芜君,听到泽芜君也来了,便使出了这个法子。 
 
大小姐演技可以啊,泽芜君这戏也接得够自然啊,我刚刚都要被你俩感动到了。 
 
大小姐留了我们吃饭,为我们准备了几道清淡的素菜,不过我偷偷夹了几口辣菜,爽。 
 
饭桌上泽芜君和江宗主气氛有点奇怪,泽芜君春风满面,江宗主则显得有些别扭,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吃完后,我们趁着天还没暗下来便启程回姑苏,中途还去交了个罚款,我本还在为我的钱袋心疼,结果泽芜君帮我俩的罚款一并交了,我当场就想给泽芜君跪下了。 
 
后来,我们听大小姐说,我们离开后没几天,魏前辈也匆匆赶到了金麟台,以为他出事了,外面那些老大爷老大妈润色事件的本领有多强我还是了解的,轻伤说成重伤,重伤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挫骨扬灰,这些话传到了魏前辈和含光君耳朵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是懂的。顺便听大小姐提到,那天撞他的人对事故负全责,还被关了几天,我们都暗暗在心中拍手称好。
 
大小姐说他问了他舅最近怎么不介意他和思追的事了,江宗主说他想通了,只要大小姐能一生平安健康,便已足够,他也不想再管太多了。 
 
我想江宗主其实还是很通人情的嘛,结果半个月后,我就看到泽芜君和江宗主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打啵儿,那时我才知道希望大小姐平安健康就好什么的都是借口。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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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感觉和上一章没什么关系了哈哈,更文速度慢请见谅😭
 
 
 
 
 

08 Oct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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